姓名:周冰
年齡:25歲
職業(yè):會計
地點:本報講述室
記者:王瓊
愛上一個“鄉(xiāng)里人”
愛上趙俊時,就已經(jīng)知道他是農(nóng)村人?墒牵纳砩蠜]有一點鄉(xiāng)土味——到公司后做的業(yè)務比別人要高出一倍,待人接物處處透出聰明靈光,大家背后都說他是一個“人精”。我一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,對他忍不住另眼相看。
我的微妙心思很快就被他看透了,他看到我就“老婆,老婆”地喊,我想擺擺譜,給他點臉色看,他也全不在意,總之,我沒耍什么矜持就老老實實地做了他的女朋友。
兩個人的感情總有一方比另一方付出得多一點。我和趙俊之間應該是我要更在意他一點。至少剛開始是這樣的。
2003年10月,我們開始同居。小磨擦當然有,可是大體上仍是快樂的。我動過帶他見父母的念頭,又打消了,因為我是武漢人,父母的職業(yè)也相當不錯,肯定不情愿我找個農(nóng)村人當老公。趙俊又說他很快就會獨立出來自己搞公司,我打算等他的事業(yè)有起色后,再帶他去。
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和我的家人能接受他就行了,沒想到,最后卻是他的家人給了我很大的傷害。
我和他家人水火不容
2004年初,趙俊開始自己做業(yè)務,這時他的哥哥也來到武漢跟幾個人合伙做工程。他來過幾次我們住的地方。來前從不會打電話,而且總在快吃飯時趕來,不會帶什么東西,身上也總是灰撲撲的。對待我們的東西就跟他自己的東西一樣,想要就要,想拿就拿。一般人到別人家去,主臥室還是會避諱一下,他卻不,而且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似乎最喜歡呆在那里。租的房子,本來陳設就簡單,很多私人的東西也沒有收拾好,他那種不懷好意的樣子讓我很討厭。所以一直對他很冷淡,他找我說話也是問三句答一句——雖然覺得這樣對他不夠尊重,可是,他對我的尊重也不夠,況且我還覺得他本來對自己就不夠尊重。
6月份,趙俊突然檢查出有乙肝,還很嚴重,他的媽媽過來照顧她,也住在租的房里。
其實,我是很想跟他媽媽把關系搞好的,可是事情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樣。
她把我當成外人,買了點蘋果梨子居然會藏起來,趁我不在時給趙俊吃;洗衣服從不洗我的;有次,我無意間坐到了趙俊的衣服上,她沖我破口大罵,什么難聽的字眼都用上了。我被她罵得莫名其妙,問趙俊,他告訴我,在他們那里,女人坐在男人的衣服上就會給那個男人帶來惡運。我真是不懂,她自己也是女人,為什么會這樣作賤女人。
一夜間,他全家失蹤了
那年10月,趙俊的嫂子也來到武漢,他們租的房子離我們租的房子很近,打的剛剛起步價?墒牵看嗡麄兊轿疫@邊來,都要住在這里,床不夠,他們就要我回父母家去。我很討厭他們來,感覺他們故意在我面前表演什么似的,一家人和和睦睦,就把我當外人。
有天晚上他們又過來了,吃了晚飯后趙俊把我拉到房里,要我回家去住。他一叫,我就明白是什么事,很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大聲說:“憑什么要我回去住啊,他們又不是沒有地方睡,為什么他們不回去?”趙俊捂住我的嘴,我的火氣更大了,咬了他一口,可能因為太氣了,說話也失了分寸,接著說:“我給他們出的士費行不行,為什么一定要賴在別人家里……”沒想到他嫂子氣勢洶洶地推門進來說:“還不知道是誰賴在這里呢,我可是他們家三媒六聘娶進門的媳婦,規(guī)規(guī)矩矩他們家的人。”我一口氣憋在那里,臉都氣白了,眼淚奪眶而出,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,神氣地站在那里看著我。
我哭著回了家,以為趙俊會打電話給我,誰知他一個晚上都沒有理我。第二天下了班,我忍不住去那里看看,推開門,里面一片狼籍:買的冰箱、洗衣機、桌椅、簡易衣柜全沒了,一些廢物扔在地上,我的里外衣服也都扔在地上。我的腦子一下懵了,呆呆地站在那里。清醒過來的第一個念頭是:趙俊出事了。然后就發(fā)了瘋一樣打他的電話,關機,我又四處打他朋友的電話,開口就說:“趙俊出事了,趙俊肯定出事了。”
現(xiàn)在,回想那一段,我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我心里是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的,只是不想承認,拼了命地不想承認,所以才自欺欺人,也逼著身邊所有的人不得不同樣欺騙我。
失去了趙俊,我的人生都像失去了意義,那段時間我什么事都做不了,每天做的就是找他。甚至找到他哥哥的工地上去了,他對我很不屑,我求他,向他保證以后會好好跟他們一家人相處,再不發(fā)脾氣了,他也不肯說趙俊在哪里。我哭起來了,抓住他的手不停地哀求,他惡狠狠地推了我一把,他的同事過來問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他說我是個神經(jīng)病,就走了。
我們重歸于好
再見到趙俊已經(jīng)是2005年3月份了。
一個朋友的婚禮,居然他也去了。為了找他,我放棄尊嚴、自我,就像瘋子一樣,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,實在不想再陷入那種瘋狂的境地。所以看到了他,也沒表現(xiàn)得多么欣喜,只是淡淡的,是真心地想離他遠一點。
散了席,我早早走了。一個摩托車突然橫到我前面,是趙俊,笑吟吟地,像個沒事人一樣,對我說:“我送你回去吧!辈幌朐诖蠼稚细m纏,我就上了他的車,他沒送我回家,直接將車開到東湖邊。
寒風吹在臉上就像刀割一樣,他下了車,一個人站在湖邊,我坐在車上,腦子一片空白。雖然知道這個人帶給我太多的傷害,可是,看到他,那些痛苦和委屈又統(tǒng)統(tǒng)不見了。也沒坐幾分鐘,他轉身走過來,低下頭親我,我不由自主地回應他,沒有得到他的一個道歉,我們就這樣重歸于好了。
雖然他沒有說什么對不起之類的話,對我卻比以前重視了許多。他開始重視我、關心我。我們又開始同居,他的媽媽和嫂子哥哥住到一起。雖然對他們,我心里還是有很多怨氣,但眼不見心不煩,我當他們不存在。
陪他度過最困難的日子
2005年8月,趙俊突然染了肺結核。這種病只能到城郊的醫(yī)院去治,那里就像個被世人流放的地方,感覺冷清而又可怕。
我請了假去照顧他。那段時間,他每時每刻都離不開我,生怕我哪天不去看他。我照顧他的同時,也很擔心自己會被傳染,心理壓力很大。有次我感冒了,家里人告訴我,感冒時自身的免疫力很低,要我等感冒好一點再去。沒有辦法,我只好打他哥哥的電話,請他們?nèi)フ疹檸滋。他哥哥說:“媽媽年紀大了,要是染了病很麻煩,我和他嫂子又很忙,只有你去了!闭f完就掛了電話。這樣的親人,真是一點指望都不能有,我擔心趙俊在醫(yī)院里亂想,只能帶病過去照料他。
一個月后他出院了。經(jīng)過這件事后,我們的感情更好了。他常說這世上我是對他最好的人,他什么都可以放棄,但絕不放棄我。
病好后,我們開始考慮結婚的事。那時,趙俊的公司情況不錯,我也25歲了,和他交往這幾年,我的父母也漸漸認可了他,至于他家里人的那些事,我都沒有告訴父母。
沒想到,他的家人仍然不肯放過我。知道我們要結婚后,他們就拼命在趙俊面前說我的壞話:說我生怕染上乙肝,在家里也用一次性的杯子;又說我在他得肺病時不肯去照顧他,是他們說了很多好話才去的……還有些提不到臺面上的話。趙俊對我的臉色越來越不好,有次他居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:冰冰啊,你要嫁我這樣個渾身是病的人圖什么啊?
為什么一定要拆開我們
我曾經(jīng)找人算過命。算命的人說,如果我現(xiàn)在結婚,我的丈夫是個心地善良的人,可是他的家人是我幸福的死門,他們會不停地中傷、破壞,除非我們離婚,否則他們不會停止。我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化解。他說沒有,除非不跟這個人結婚。
你也許覺得我很迷信,但他的話正中我的痛處。除非不跟這個人結婚。這句話讓我對自己的未來更加沒有信心,所以,面對他家人對我的誹謗,我也沒有以前那么態(tài)度激烈?墒,話雖如此說,我還是放不下趙俊,想到他失蹤的那段時間我要死要活的心情,我就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他。
婚姻也罷,愛情也罷,應該是兩個相愛的人好好過以后的日子,為什么他的身邊會有這么多的小人,一定要把我們拆開才滿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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